去生活中“捡”素材 写小人物日常

由丁黑担任总导演,赵冬苓、谭嘉言编剧的都市生活剧《警察荣誉》13日收官。大结局里犯了错误的警察曹建军英勇牺牲,杨树从市局调离后再次归队,故事在四个见习民警的授勋仪式中落下帷幕。结局有笑有泪,关于剧中人的讨论却在网络延续。

截至发稿时,该剧的豆瓣评分持续上升,目前已达8.5分,超过四成观众给出了五星好评。剧集在播出期间,爱奇艺站内热度值破9000,收官日位列骨朵热度指数排行电视剧日播、周播和月播榜单首位,在中国视听大数据发布的榜单中也位列开播首周周播榜前三。

对于编剧赵冬苓来说,她很欣喜观众们对自己塑造的八里河派出所有了感情牵绊,“这几天我也一直在看观众反馈,有人会喜欢李大为,有人也讨厌过曹建军,而大家都能在我写的这些小人物身上,看到很多人真实生活的映照,剧里的案子也都引起了观众的热烈讨论,这是我们当初写这个故事最希望达到的初衷。”

《警察荣誉》的剧本最早于2018年开始创作,擅长写现实题材的赵冬苓此前有过《中国地》《红高粱》《安居》等作品,警法题材写过电影《法官老张轶事之回避》。确定要写《警察荣誉》,她还是选择了去生活中“捡”素材。

赵冬苓说,《警察荣誉》的绝大多数案件都是在采访中“捡”来的,“除了最后的系列杀人案是艺术创作,其他的案件多多少少都有原型,包括剧中的人物大部分也是有原型的。”为了写好这部作品,赵冬苓带着团队前往济南五个派出所和一个刑警队,采访了几十位一线警察,跟着警察值了几个大夜班。如剧中夏洁给吴大夫道歉的剧情,就来自于济南十六里河派出所一位老警察分享的故事,也是因为让报案人留血样而引发了冲突。

《警察荣誉》塑造了四位初出茅庐的见习民警,以“汪汪队”民警的实习过程串联起八里河派出所的日常。剧中出现的四组师徒并非艺术创作,赵冬苓说是源自于公安部门真实的“传、帮、带”传统。不少观众从师徒关系中看出了职场运转的规则,甚至从不同师徒间的性格互补、行事方式总结出了“职场小技巧”。赵冬苓很意外,“一开始我只是想如实传达民警的人生,播出的时候,观众说这就是职场,我觉得倒不是我们有意设计,而是这种呈现自然达到的一个效果。”

《警察荣誉》最让观众着迷的还是那种热气腾腾的生活日常。剧中经常采用一镜到底的表现手法,从清早上班接警,到凌晨收工,插空休息,还要深夜值班,24小时连轴转的派出所工作日常,首次让观众真正了解基层民警的工作节奏。故事还将镜头聚焦到每个民警的家庭和生活,他们同样要面对家庭关系的紧张,处理亲子关系、父母关系以及各种亲戚问题,几乎人人身上都有故事,每个故事都有着生活的烙印。

在赵冬苓看来,不写大案要案,转而面向基层民警的日常,是因为她希望展现真正贴近观众生活真实的警察形象。“我们最开始做这个定位的时候还很忐忑,这两年类似主题的作品如《守护解放西》被大家认可,也坚定了我们做这个方向的信心。”赵冬苓认为,影视作品的功能有两种,一种是为大家造梦,一种则是要真切地反映现实生活,尽可能通过艺术作品来提出疑问。

《警察荣誉》中,类型不同的案例先后出现,涉及的社会问题也很普遍,如回迁小区的养狗难题,面对老赖如何维权,老人被弃养,甚至户籍警还会遇到代开锁等需求。剧中八里河派出所的处理方式也多次被观众反复讨论,而城市管理中出现的新问题、新情况受到关注,也正是剧作主创的初衷。“选择八里河派出所这个城乡结合部的案例,是因为我们发现,这种城乡结合部在某种程度上是现代中国的缩影。中国在城市化的发展进程中,每天都有大量的农村人转变身份成为新城市人,这种状况可能要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。”

“过去我们说艺术作品承担造梦功能,这个我不反对。但人不可能永远沉浸在梦里,人们总是希望在作品当中关照自己,关照自己的生活。”《警察荣誉》备受观众喜爱,赵冬苓也很欣喜,她感慨现实主义的回归正得到观众的普遍认可,面对观众要求第二季的呼声,她表示平台方爱奇艺已经提出了合作方向,她也会认真考虑。

编辑:姜国庆